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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翀新书:《青铜识小》

发布日期:2020-08-26 原文刊于:佳作书局

作者:张翀

出版: 北京联合出版社

出版日期:20206

尺寸:32

定价:52

 

 

作者简介

张翀,生于西安,西北大学历史学硕士,考古学及博物馆学专业,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艺术学博士,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研究所副研究员。主要从事青铜器金文、早期中国研究,兼及美术史及书画。

出版《中国古代青铜整理与研究·青铜豆卷》、《汲古闲辞》、《青铜识小》等书,发表《〈诅楚文〉真伪与版本问题新研》《博古图画的再考察》《略论宋公铺与山东豆器》等学术论文十余篇,以及书评书话多篇。

 

 

关于序、后记

 

张懋镕先生《青铜识小》序摘选

张翀博士在《青铜识小》一书的《后记》中说,自打二十年前进入大学后,就一直“在逃”。先是学考古学,待考古学形势大好,又逃往艺术史。近年来,艺术史又一片大热,他又准备逃离,去做古物、小学研究。

其实,不光是张翀在逃,我们都在逃。无论古今中外,在人生的旅途中,每个人都要面临一个无法逃避的重大问题:什么样的工作最适合自己,换言之,自己做什么工作最好。遗憾的是,这往往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谁也不可能去尝试每一种工作,确定哪一种工作最契合自己的特性,从而将才情发挥到极致。于是,“逃离”的事件经常发生。

“逃离”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主动逃离,诸如鲁迅、郭沫若早先都是学医的,后来弃医从文,成为中国现代的大文豪,他们的“逃离”显然是成功的。还有一种是被迫逃离,大多数人是为生计而被迫逃离的。当然也有人不逃离,一辈子守住一块阵地,也能成就辉煌,如陕西作家路遥、陈忠实,他们的作品《平凡的世界》《白鹿原》已成为时代的经典。张翀博士则属于主动“逃离”。主动“逃离”说明逃离与否的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主动逃离的人通常境况比较好。张翀自言大部分时间在临池习字,可见生活之悠闲。

如今逃离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一方面,学科越分越细,为了拿项目、评职称,早出成果,人们只能将全部精力集中在某一点上,很难有暇顾及其他。快要退休或者退休之后,才发现还有别的路可走,抱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逃离”。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但另一方面,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力度加大,人们对工作选择的自由度也越来越大,“跳槽”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所以张翀的每一次“逃离”,我都表示理解,甚至有点赞赏。其实张翀的每一次“逃离”,无论是从考古学到艺术史,还是回到古物、小学的研究,相距都不遥远,还是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近代考古学兴起于欧洲,当时的考古学一般是指对含有美术价值的古物和古迹的研究。

有“考古学之父”称号的德国学者温克尔曼,他的名著就是《古代美术史》。在中国,作为考古学前身的金石学,兴起于北宋时期。当时所谓的“考古”就是指对文物的研究,侧重于从美术角度鉴赏文物。

近代以来,随着学科的发展,考古学与美术学的分界愈趋明显,考古工作者不一定懂艺术,面对多姿的造型,精美的图案,无法从美术学的角度深入探讨;而美术工作者往往不清楚中国古代的文物中蕴含有那么多的美的元素。

而如今,张翀博士在“逃离”的过程中,无疑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工作,就是将考古与美术沟通起来。

试看他的第一部著作,从青铜豆的类型学分析讲到分期断代,显然属于考古学范畴,以严谨为要旨。

第二部著作则不同,从所收文章篇目《镜凝菁华》《如许青花》可知,同样谈青铜器、瓷器,却是从美术的角度审视文物,以文笔活泼为要旨。

第三部著作《青铜小识》又不一样了。它是由十二篇较长的论文组成,比第一部内涵要开阔,比第二部思考要深沉一些。譬如《伯懋父簋墨书与商周书法》对于金文书艺的讨论,很有理论深度;《园林中的金石》是从金、石的角度来看园林艺术,可谓别开生面。可以说,第三部著作的出版,标志着张翀博士已经能较好地将考古学与美术学结合在一起了。当然这种结合也是分层次的。第二部是写给较广大的读者,第一、三部则更适宜于专业人员。

张翀是幸运的。对于张翀来说,似乎不用太担心“逃离”的成本。因为他的每一次逃离总有收获,总能写成一部书。而且每一部书的风格都不同,后一部书往往超出前一部书。所以说张翀的“逃离”应该是一种成功的逃离,每一次“逃离”都可以看做是一次华丽转身。

张翀还很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怎么走?正如他自己所说,还想继续“逃离”。鉴于他如今已经“逃离”有术,我没有任何可担心的,只期待着再看他下一次“逃离”后的新集子。

 

 

《青铜识小》后记摘选

自打近二十年前进入大学后,我就一直在逃,逃往人烟稀少处。

彼时,考古学尚且不热,我亦欣然从学。硕士读完,形势大好,我心则偶有惶惶不安之感,遂进京在历史所挂单。混过数载后,则转向美术史,且攻读博士学位……

可是,我又能逃到哪去呢。我挑中一个灯下黑的地儿,从书名的《青铜识小》也看得出想选择古物、小学这等去处。虽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也有最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说法。

上述这些与时下更热的金石、名物不无关系。我虽不愿与之过多联系,但总强过不是稷下的学宫。

这些“逃难”的文字多收在第一部分“铜器文化史”,第二部分也有几篇,似乎也在说明我始终不是一个合格的铜器研究或是古文字学者。但在“艺术史观察”方面,则完全将我和盘托出,这几篇代表着我在美术史研究中学习历程。

在我“逃走”的路数,有幸能遇见张懋镕、郑岩两位良师,是我的幸运。两位老师对我十分宽容,镕师更是为之赐序,并用金文题署。也要感谢谷卿、唐饮真两位先生,不以谫陋,慨然收入丛书。最后,我要感谢在这条路上遇到所有的人,尽管我也不知道这路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