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选择文字大小[大] [中] [小]

《石刻史料新編》(全四輯)疏誤舉隅

发布日期:2020-08-28 原文刊于:

《石刻史料新編》(全四輯)疏誤舉隅

 

劉琴麗

 

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從1977年始,至2006年先後編輯出版了《石刻史料新編》第一、二、三、四輯[1]。第一輯30冊,第二輯20冊,第三輯40冊,第四輯10冊,共100冊,收錄金石文獻1095[2],可謂石刻史料集大成之文獻彙編。該叢書的編撰第一、二輯有“出版說明”,第三、四輯爲“敘錄”,介紹石刻史料的價值、編撰主旨及分類原則。正是由於資料繁複,叢書在編撰時難免有所疏誤。日本學者高橋繼男撰《<石刻史料新編>(全4輯)書名·著者索引》(以下簡稱“《索引》”)已經對該套叢書目錄中出現的部分書名、著者或卷數錯誤等情況進行了大量訂正[3];另外高橋氏還詳細標註出方志類金石文獻的出處,嘉惠學林不少。除高橋氏論述所及之外,該叢書還存在誤置書籍封皮、個別金石文獻收錄版本不佳、方志類金石文獻有的地域收錄過少以及定名不夠精確等問題。限於學力,列舉不當之處,敬請學賢指正。

 

 

《石刻史料新編》(全四輯)中存在的問題,不可能悉數列舉,僅就所見舉例說明。

 

(一)、錯置書籍封皮

 

即書籍封皮貼錯了位置,如第一輯第17收錄的〔清〕馮登府輯《閩中金石志》與〔陳棨仁輯《閩中金石略》,兩書封皮就剛好貼錯了位置,因爲翻閱兩書封皮後文獻內容,可以清晰地看到《閩中金石略》封皮後爲“《閩中金石志》總目,嘉興馮登府輯,吳興劉承幹校”;《閩中金石志》封皮後爲“《閩中金石略》目錄,晉江陳棨仁鐵香”[4]第二輯第3冊原本應該是《二銘草堂金石聚》的封皮,卻錯置《石刻名彙》的封皮於其中[5],而《石刻名彙》實則收錄於第二輯第2冊。第三輯第25冊收錄兩《泰安金石志》,封皮也彼此混淆,〔清〕蕭儒林撰《泰安金石志》引自〔乾隆〕《泰安縣志》,〔民國〕孟昭章纂《泰安金石志》引自〔民國〕《重修泰安縣志》[6]。對比兩封皮後的文獻內容,蕭儒林撰《泰安金石志》卻緊接《重修泰安縣志》[7],孟昭章纂《泰安金石志》緊接《泰安縣志》[8],顯然叢書錯置了封皮。第三輯第28冊收錄有〔清〕李文藻纂《諸城金石考》二卷和〔清〕朱學海纂《諸城金石續考》(不分卷),前書引自〔乾隆〕《諸城縣志》,後書引自〔道光〕《諸城縣續志》[9];然李文藻纂《諸城金石考》封皮後所接文獻爲《諸城縣續志》,內容一卷不足,顯然與目錄所述不符。朱學海纂《諸城金石續考》後所接文獻爲《諸城縣志》,內容是“金石考”上、下兩卷[10],與目錄所述“不分卷”不符。比對李文藻纂〔乾隆〕《諸城縣志》原本,其“金石考”剛好分爲上、下兩卷[11]。可見,《石刻史料新編》也是將二書封皮錯置。第三輯第31冊所收兩《同州金石志》,蔣湘南所撰引自〔咸豐〕《同州府志》,其卷二十六爲“金石志”[12];而吳泰來所撰《同州金石志》引自〔乾隆〕《同州府志》[13];比對兩《同州金石志》後的文獻內容,發現兩書封皮又剛好錯置。可見,由於編者的不夠細緻,導致這些疏誤的發生。

 

(二)、作者名字標注錯誤

 

《石刻史料新編》每輯單冊書的開篇都有自編目錄,介紹該冊書所收書籍名稱和作者,這給讀者提供了便利,但也存在一些問題,有的作者名字標註錯誤便是其一。高橋繼男在《索引》中已經做了一些訂正,因數量較多,現將其列表如下:

 

                         表一

文獻名稱

《新編》誤著撰者

原撰或纂者

石刻史料新編》出處

《索引》編號

金石圖說

牛震運

牛運震

第二輯第2

0381

長興碑版志

丁寶書

吳棻

第三輯第8

0411

新昌金石志

涂畬

第三輯第9

0719

嵊縣金石志

蔡以常

蔡以瑺

第三輯第9

0709

黔江金石志

陳藩

陳藩垣

第三輯第15

0966

福建石刻續志

沈庭芳

沈廷芳

第三輯第17

0823

濟陽金石志

王嗣望

王嗣鋆

第三輯第25

0972

濟寧碑目志

徐宗幹

盧朝安

第三輯第26

0974

嘉祥金石志

官擢

官擢午

第三輯第26

0777

益都金石志

法緯堂

法偉堂

第三輯第27

0533

歸德金石文字志

查昌岐

查岐昌

第三輯第28

1009

修武金石志

蕭國禎

蕭國楨

第三輯第29

0479

陽武金石志

耿惜

耿愔

第三輯第29

0681

洛陽金石錄

魏襄同

魏襄

第三輯第29

0460

山西金石記

〔明〕胡謐

〔清〕王軒

第三輯第30

0036

山西碑碣志

〔民〕王軒

〔清〕覺羅石麟

第三輯第30

0037

絳縣碑

胡廷

胡延

第三輯第31

0655

渭南金石志

焦麟甲

焦聯甲

第三輯第31

0635

 

除上表所列之外,還有個別作者標註錯誤,高橋氏沒有發現者,詳見表二

                           表二

書籍名稱

目錄誤著撰(或纂)者

原撰(或纂)者

《石刻史料新編》出處

愛吾廬題跋

呂世宣

呂世宜[14]

第二輯第20

寶山金石續志

黃世祚

錢淦等[15]

第三輯第5

杭州金石志

李楁

李榕[16]

第三輯第7

德清碑刻續志

蔡榜

蔡蘂榜[17]

第三輯第8

佛山忠義金石志

洗寶

冼寶榦[18]

第三輯第21

文安碑碣志

李蘭

李蘭增[19]

第三輯第23

 

由上述作者標注出錯情況來看,形近字出錯占了絕大部分,如沈廷芳之“廷”誤作“庭”、陳藩垣之“垣”誤作“恒”;李榕之“榕”誤作“楁”、冼寶榦之“冼”誤作“洗”等。偶爾也存在漏字情況,如李蘭增漏“增”字,蔡蘂榜漏“蘂”字。這些皆是叢書在編撰過程中,因工作疏誤而導致的硬傷。還有個別目錄頁作者標注正確,然封皮標注錯誤者,高橋氏在《索引》中並未指出,如第三輯第5冊所收《金陵碑碣新志》,目錄頁標注作者爲“張鉉”,而叢書中封皮卻誤著爲“張玹”;《石刻史料新編》第三輯第14冊《桂陽碑銘志》,目錄頁作者爲王闓運,然《石刻史料新編》的封皮卻誤寫爲“王闍運”;第三輯第29冊《題嵩洛訪碑圖》,目錄頁標注爲“翁方綱”,封皮卻誤著爲“翁方鋼”。第三輯第33冊所收《增補校碑隨筆》云:民國方若撰。《校碑隨筆》的原作者爲方若,然“增補”部分卻是王壯弘[20],故此條作者標注也存在疏漏。

此外,第三輯第39冊《金石史》的撰者郭宗昌,非民國時期人物,當爲明末清初,因爲康熙人王宏在《金石史序》中云:“《金石史》者,武平徵君郭嗣伯先生著也,爲上、下卷,……余辱先生忘年之交,雖居相距七十里,時時過從”,序作於“康熙癸卯”;郭嗣伯即郭宗昌,在《金石史》卷上左側標註:“關中郭宗昌嗣伯著”[21]。高橋氏在《索引》編號0359中沿襲了作者的朝代錯誤,誤近代

 

(三)、重複收錄書籍

 

由於《石刻史料新編》收羅書籍宏富,達1095部,故編者在審定版本時,難免有所疏漏。日本學者高橋繼男在《索引》中指出重複收錄的書籍有:第二輯第2冊《蒼潤軒玄牘記》(“玄”又作“元”)和第三輯第40冊收錄的《玄牘記》,其在《索引》編號0835後備註:《蒼潤軒玄牘記》和編號0126的《玄牘記》內容相同。實際上,除了高橋氏指出的上述兩書外,第二輯第18冊所收錄的《蒼潤軒碑跋記》也是《玄牘記》,爲魏稼孫先生手校舊抄本,只是更名後,被高橋氏所忽略,又將其在《索引》中單獨編號0836。三書內容、文字完全相同,只是版本稍異。

高橋繼男在《索引》中指出重複收錄的書籍還有:

第一輯第24冊《元豐題跋》和第三輯第38冊《元豐類稿金石錄跋》,二書合併爲《索引》編號0062

第一輯第18冊和第三輯第28冊收錄的《安陽縣金石錄》,二書合併編號爲0177

第一輯第9《隸釋刊誤》和第三輯第37冊收錄汪本《隸釋刊誤》,二書合併編號爲0244

第三輯第38第四輯第7冊收錄的超《碑帖跋》,二書合併編號爲0748

第二輯第15冊和第三輯第16冊皆收錄了《福建金石志》,二書編號合併爲0824

此外,高橋氏在《索引》中雖指出其爲重複收錄書籍,但實則版本各異,文獻內容上也多少不同,如《索引》編號爲0204《竹崦盦金石目錄》,第二輯第20所收爲一卷本,第三輯第37冊所收爲五卷本,後者所收金石條目更多;《索引》編號爲0518《海東金石苑》,第一輯第23所收爲八卷本,第二輯第15冊所收爲四卷本,內容上也有出入。

除上述高橋氏指出之外,重複收錄的書籍還有:第二輯第2冊所收《金石圖說》和第四輯第10冊所收《金石圖》,前書爲劉世珩重編本,多出劉世珩按語部分,且所收碑石圖版清晰;後書爲原本,所收圖版很多模糊不清。第二輯第12冊收錄了兩個版本的《山右金石錄》,前後並排,前書爲石宗建校訂本,後書爲原本;原本中有的碑誌年代錯置,校訂本則按年代進行了重新編排,按朝代進行分類,條屢更爲清晰;校訂本還附有“校語”,對校訂碑誌進行說明[22]

可見,叢書的編撰者若能在版本上更下功夫,自然能夠減少書籍的重複收錄,而且能夠爲讀者挑選出版本更佳的書籍,以節省閱讀時間。

 

(四)、漏收的金石文獻

 

《石刻史料新編》收錄書籍之宏富,迄今爲止在已經出版的金石類叢書中,首屈一指,沒有哪一套叢書的規模堪與之匹敵。然而,依然還有部分金石書籍有待於叢書收錄。包括以下兩種情況:

 

    第一、所收金石文獻卷帙不全

《石刻史料新編》所收金石文獻,有的并不完整,如〔清〕汪鋆編《十二硯齋金石過眼錄》十八卷,收錄在《石刻史料新編》第一輯第10冊,缺《續錄》六卷。第一輯第2627冊收錄《寰宇訪碑錄》系列叢書8部,缺羅振玉《再續寰宇訪碑錄》二卷,該書收錄在《羅振玉學術論集》第五集[23]第二輯第14冊所收《關中金石記》,只有畢沅的八卷本,要是能附上蔡氏的“附記”一卷[24],就顯得更爲完整。〔清〕吳士鑒著《九鐘精舍金石跋尾甲編》,收錄在《石刻史料新編》第四輯第7冊,缺乙編;而且所收甲編也是殘本,僅有目錄所涉及內容的五分之一。這些皆有待叢書再版時補入。

 

第二、漏收個別志中的金石文獻

地方志紛繁複雜,各朝各代都在不斷修撰,既有省志,又有州志、縣志,而且很多都有金石文獻,這從《石刻史料新編》第三輯收錄有大量地方志金石文獻便可知。故這類金石文獻擇錄起來難度較大,遺漏不可避免。然一省之中,至少省志中有“金石”或“碑銘”者,應該儘量收錄,《石刻史料新編》漏收省志中的金石文獻者如貴州、江西兩地。貴州一省僅收錄三個地方的金石志:《遵義金石志》、《八寨金石附志稿》、《黎平金石志》,收錄在《石刻史料新編》第三輯第23冊,與其他地域的方志類金石文獻相比,顯得極爲單薄。然貴州一省,並不缺乏省志,省志中且收錄有“碑記”或“金石志”者,如〔清〕靖道謨等撰〔乾隆〕《貴州通志》卷四一、四二爲“碑記”[25];劉顯世修、任可澄等纂〔民國〕《貴州通志》也有“金石志”四卷[26],然《石刻史料新編》皆失收。江西省民國時期吳宗慈總纂《江西通志稿》,但未編就成書,後來由江西省博物館整理裝訂成100冊出版,其中“金石錄”收錄在第8889冊中[27]。這些皆有待于《石刻史料新編》再版時補入。

此外,《石刻史料新編》第三輯第15冊中的《望都金石志》,地域歸屬有誤,非四川,屬河北省

 

 

由於《石刻史料新編》所收金石文獻很大一部分來源於地方志,其金石部分內容許多並無單獨的書名,爲了方便查找,編者便自行擬定了一個書名,寫進目錄頁,並自製了封皮名稱。如此,便造成了一些問題。

 

(一)部分目錄頁書名和封皮書名不盡統一

 

這種情況在《石刻史料新編》中並不少見,茲列表舉例如下:

 

                              表三

目錄頁名稱

封皮名稱

撰(纂)者

《石刻史料新編》出處

鎮江府志金石志

鎮江府志金石

撰者不詳

第二輯第9

江寧金石志

重刊江寧金石志

[]呂燕照

第三輯第5

江寧金石志

續纂江寧金石志

[]啓勛

第三輯第5

金陵碑碣新志

金陵碑碣志

[]張鉉

第三輯第5

華亭金石志

重修華亭金石志

[]楊開第

第三輯第5

常昭金石合志稿

重修常昭金石合志稿

[]龐鴻文

第三輯第5

常昭金石合志

重修常昭金石合志

民國丁祖蔭

第三輯第5

高郵志

高郵碑石志

[]夏子金+

第三輯第6

寶應金石志

重修寶應金石志

[]孟毓蘭

第三輯第6

徐州碑碣志

徐州碑碣考

[]

第三輯第6

沛縣碑碣志

沛縣碑碣附志

民國趙錫蕃

第三輯第6

蕭山金石志

蕭山金石志稿

民國楊士龍

第三輯第9

上虞金石志

上虞金石志續稿

[]徐致靖

第三輯第9

福建金石紀

福建金石志

福建通志局

第三輯第16

 

方志類金石文獻目錄頁書名和封皮書名的不完全統一,還影響到高橋氏《索引》的編撰,因爲他在編撰《索引》書名時,或引用《石刻史料新編》中的目錄頁書名,如《金陵碑碣新志》、兩《江寧金石志》、孟毓蘭纂《寶應金石志》等[28];或引用《石刻史料新編》中的封皮書名,如《鎮江府志金石》、《高郵碑石志》、《蕭山金石志稿》等[29]。這些現象的存在,就要求編者在編訂方志類金石文獻目錄時,要儘量做到目錄、封皮的名稱統一。

儘管叢書收錄書籍大部分都附上單冊書籍的封皮,但也有少數書籍未附封皮者,聊舉幾例,以證明《石刻史料新編》的編撰體例不盡統一:如第一輯第5冊羅振玉《金石萃編未刻稿》、劉青藜《金石續錄》皆缺封皮;第一輯第9冊李調元編《金石存》、第一輯第12冊趙明誠《金石錄》等,皆是直接將文獻內容置於叢書中,無書籍封皮。

 

(二)、方志類金石文獻重複定名較多

 

《石刻史料新編》從地方志中抽取了大量的金石文獻,這些文獻大部分原本只是方志的組成部分之一,以“金石志”、“碑碣志”、“金石記”等類目存在,絕大部分都沒有獨立的書名[30],《石刻史料新編》的編者爲了叢書編撰之便,紛紛給它們冠以書名。其定名原則,“出版說明”或“敘錄”中沒有交代,大體而言,從省或州或縣志中擇取的金石文獻,一般用某省或州或縣名加上其在方志中的類目命名。如第一輯第13冊收錄的《江蘇金石志》二十四卷,實則取之於民國時期《江蘇通志稿》中的“金石志”;第二輯第11冊收錄的《畿輔金石通志》十六卷,是宣統二年《畿輔通志》中的“金石志”內容;第三輯第20冊的《廣東金石略》十七卷,取之于道光《廣東通志》中的“金石略”部分。一些州志、縣志都是依照這樣的定名體例。如此定名,降低了叢書編目的難度,但也存在一些問題,如書名重複較多、抹殺了其文獻來源和時間性。近人梁中民點校《廣東通志》中的“金石略”部分,其定名爲《廣東通志·金石略》[31],這清晰地點出了書籍的來源和性質,顯然比《石刻史料新編》籠統地定名爲《廣東金石略》更爲貼切,但書名也未能體現其時代性。筆者對《石刻史料新編》中方志類金石文獻的重複書名進行了統計,列表於下:

                          表四

《新編》標目書名

地方志來源

《新編》出處

《索引》編號

《蘇州金石志》

道光《蘇州府志》

第三輯第5

 

1062

《蘇州金石志》

同治《蘇州府志》

1063

《甘泉碑碣志》

乾隆《甘泉縣續志》

第三輯第6

 

0131

《甘泉碑碣志》

光緒《增修甘泉縣志》

0132

《揚州金石志》

嘉慶《重修揚州府志》

第三輯第6

 

0630

《揚州金石志》

同治《續纂揚州府志》

0631

《石門金石志》

嘉慶《石門縣志》(浙江)

第三輯第7

 

0141

《石門金石志》

光緒《石門縣志》(浙江)

0140

《石門金石志》

嘉慶《石門縣志》(湖南)

第三輯第14

0142

《杭州金石志》

乾隆《杭州府志》

第三輯第7

 

0303

《杭州金石志》

民國《杭州府志》

0304

《桐鄉碑碣志》

嘉慶《桐鄉縣志》

第三輯第7

 

0505

《桐鄉碑碣志》

光緒《桐鄉縣志》

0506

《鄞縣金石志》

乾隆《鄞縣志》

第三輯第8

 

0846

《鄞縣金石志》

同治《鄞縣志》

0847

《咸寧金石志》

光緒《續輯咸寧縣志》(湖北)

第三輯第13

0438

《咸寧金石志》

嘉慶《咸寧縣志》(陝西)

第三輯第31

0439

《成都金石志》

嘉慶《成都縣志》

第三輯第14

 

0235

《成都金石志》

同治《重修成都縣志》

0236

《華陽金石志》

嘉慶《華陽縣志》

第三輯第14

0659

《華陽金石志》

民國《華陽縣志》

第三輯第15

0660

《大邑金石志》

同治《大邑縣志》

第三輯第15

0023

《大邑金石志》

民國《大邑縣志》

0024

《洪雅金石志》

嘉慶《洪雅縣志》

第三輯第15

 

0462

《洪雅金石志》

光緒《洪雅縣志》

0463

《榮縣金石志》

道光《榮縣志》

第三輯第15

 

0792

《榮縣金石志》

民國《榮縣志》

0793

《羅江金石志》

嘉慶《羅江縣志》

第三輯第15

 

1037

《羅江金石志》

同治《續修羅江縣志》

1038

《樂至

道光《樂至縣志》

第三輯第16

 

0893

《樂至

光緒《續增樂至縣志》

0894

《合江金石志》

同治《合江縣志》

第三輯第16

0162

《合江金石志》

民國《合江縣志》

0163

《射洪金石志》

嘉慶《射洪縣志》

第三輯第16

 

0493

《射洪金石志》

光緒《射洪縣志》

0494

《佛山忠義金石志》

道光《佛山忠義鄉志》

第三輯第21

 

0210

《佛山忠義金石志》

民國《佛山忠義鄉志》

0211

《南海金石略》

道光《南海縣志》

第三輯第21

 

0426

《南海金石略》

同治《南海縣志》

0427

《瓊山金石志》

咸豐《瓊山縣志》

第三輯第22

 

1033

《瓊山金石志》

民國《瓊山縣志》

1034

《泰安金石志》

乾隆《泰安縣志》

第三輯第25

 

0509

《泰安金石志》

民國《重修泰安縣志》

0510

《曲阜金石志》

乾隆《曲阜縣志》

第三輯第26

 

0181

《曲阜金石志》

民國《續修曲阜縣志》

0180

《東平金石志》

乾隆《東平州志》

第三輯第26

 

0305

《東平金石志》

光緒《東平州志》

0306

《東平金石志》

民國《東平縣志》

0307

《東阿金石志》

道光《東阿縣志》

第三輯第27

 

0311

《東阿金石志》

民國《續修東阿縣志》

0312

《鹿邑金石志》

乾隆《鹿邑縣志》

第三輯第28

 

0619

《鹿邑金石志》

光緒《鹿邑縣志》

0620

《鄢陵金石志》

道光《鄢陵縣志》

第三輯第28

 

0849

《鄢陵金石志》

民國《鄢陵縣志》

0850

《諸城金石續考》

道光《諸城縣續志》

第三輯第28

 

0948

《諸城金石續考》

光緒《增修諸城縣續志》

0949

《孟縣金石志》

乾隆《孟縣志》

第三輯第29

 

0276

《孟縣金石志》

民國《孟縣志》

0277

《修武金石志》

道光《修武縣志》

第三輯第29

 

0478

《修武金石志》

民國《修武縣志》

0479

《鞏縣金石志》

乾隆《鞏縣志》

第三輯第30

 

0915

《鞏縣金石志》

民國《鞏縣志》

0916

《同州金石志》

乾隆《同州府志》

第三輯第31

 

0168

《同州金石志》

咸豐《同州府志》

0167

《澄城金石志》

乾隆《澄城縣志》

第三輯第32

 

0901

《澄城金石志》

咸豐《澄城縣志》

0902

 

顯示,有66種金石文獻或兩書同名或三書同名,如表中所列《東平金石志》和《石門金石志》皆各有三部。暴露了僅僅用省(或州或縣)名加“金石志(或碑碣志)”之類的名目來給地方志中的金石文獻命名,既不夠精確,也難以看出方志中金石著作的時代性。如果用方志修書時間+方志名+金石志(或碑碣志)這樣的方式定名,恐怕更爲準確,貼切,也較能有效避免書籍同名的情況。如第三輯第7冊收錄有兩《杭州金石志》,一則出自〔乾隆〕《杭州府志》,一則出自〔民國〕《杭州府志》,若用修書時間+方志名+金石志(或碑碣志等)這樣的方式定名,則爲〔乾隆〕《杭州府志·金石志》和〔民國〕《杭州府志·金石志》,就清晰地區分了兩書之間的差異。第三輯第7冊收錄兩《桐鄉碑碣志》,皆取自於《桐鄉縣志》,但時間不同,一則清嘉慶時期,一則清光緒時期,若分別標示爲〔嘉慶〕《桐鄉縣志·碑碣志》和〔光緒〕《桐鄉縣志·碑碣志》,這樣二書之間的區分顯著。

可見,對於那些擇自地方志的金石文獻,若其定名能夠採取修書時間+省(州、縣)名+金石志(或碑碣志等類目)這樣的方式,不僅能夠清晰地反映出書籍的性質、金石志的時間,還能較好地避免書名之間的重複。

 

    概言之,《石刻史料新編》因編撰規模宏大,存在少量作者·書名標注錯誤、錯置書籍封皮、重複收錄書籍、個別書籍收錄版本不佳、漏收個別金石文獻、方志中的金石文獻定名不夠精確問題,但這些皆不能夠抹殺其給學界做出的巨大貢獻。只是希望叢書再版時,能夠更加精審、全面,以給學界提供更多的便利。

 

 



[1] 《石刻史料新編》第一、二、三、四輯,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分別於19771982二版)、197919862006年出版。以下所用第一輯爲第二版。

[2] 《石刻史料新編》第一輯共收錄石刻文獻102種,見第一輯第1冊“出版說明”,第2頁;第二輯收錄140種,見第二輯第1冊“出版說明”第1頁;第三輯收錄775種,見第三輯第1冊“敘錄”,第5頁;第四輯收錄78種,見第四輯第1冊“敘錄”,第1頁。

[3] 高橋繼男:《<石刻史料新編>(全4輯)書名·著者索引》(以下簡稱《索引》),附載於《中國石刻關係圖書目錄》(1949-2007),東京:汲古書院,2009年。高橋繼男在《索引》中對於《石刻史料新編》中的部分目錄頁和封皮書名錯誤,很多都進行了訂正,茲舉例如下

第三輯第10目錄頁和封皮爲谿縣金石附志》,《索引》編號1070訂正爲《蘭谿金石附志》;

第三輯第23冊目錄頁和封皮爲《八塞金石附志稿》,《索引》編號0006訂正爲《八寨金石附志稿》;

第三輯第29冊目錄頁《鄉金石志》,封皮爲《䦣鄉金石志》,《索引》編號0961一併訂正《閿鄉金石志》

第三輯第31冊目錄頁和封皮爲《潞成金石記》,《索引》編號0899訂正《潞城金石記》

對於《石刻史料新編》目錄頁書名錯誤,但封皮書名正確者,高橋氏一般也能夠採取正確的書名編進《索引》中,如:

第三輯第26冊目錄頁《臨色金石志》,封皮爲《臨邑金石志》,《索引》編號0985採取了後者;第三輯第28冊目錄頁書名《氾水金石志》,封皮書名爲《汜水金石志》,《索引》編號0187採取後者;第三輯第28冊目錄頁書名《德慶金石志》,封皮書名爲《懷慶金石志》,《索引》編號1030採取後者。第三輯第31冊目錄頁《鄉臨金石記》,封皮爲《鄉寧金石記》,《索引》編號0767採取了後者。

[4] 《石刻史料新編》第一輯第17冊,第12621126241285312856頁。

[5] 《石刻史料新編》第二輯第3冊,第1714頁。

[6] 高橋繼男《索引》編號05090510

[7] 《石刻史料新編》第三輯第25冊,第574575頁。

[8] 《石刻史料新編》第三輯第25冊,第636637頁。

[9] 高橋繼男《索引》編號09470948

[10] 《石刻史料新編》第三輯第28冊,第39414345頁。

[11] 〔清〕宮懋讓修、李文藻等纂:〔乾隆〕《諸城縣志》,收錄在《中國地方志集成·山東府縣志輯》38《諸城縣志合輯》,南京:鳳凰出版社,2004年,第11頁。

[12] 《中國地方志集成·陝西府志輯》18南京:鳳凰出版社,2007年,第7頁。

[13] 高橋繼男《索引》編號01670168

[14] 《石刻史料新編》第二輯第20卷首,第14374頁。

[15] 據高橋繼男《索引》編號1048,《寶山金石續志》引自〔民國〕《寶山縣續志》,該志張允高修,錢淦等纂,參見《中國方志叢書》華中地方第172號扉頁,臺北:成文出版社1975年。

[16] 據高橋繼男《索引》編號0304,《杭州金石志》引自〔民國〕《杭州府志》。然《中國方志叢書》華中地方199號“原序三”云:“光緒己卯,知杭州府事龔公嘉俊民國謀于應公寶時、丁君丙等,延李公榕重修杭州府志”,成文出版社,1974年,第4頁上;“杭州府志前後修輯職名”,“總纂”一欄題“前湖南布政使劍州李榕”;第9頁上。可見,從成文出版社的封皮、扉頁到《石刻史料新編》、高橋繼男《索引》,民國《杭州府志》的纂者皆誤標爲“李楁”,實際上當爲“李榕”。

[17] 〔嘉慶〕《德清縣續志》“纂修職名”,載於朱海閔、徐曉軍等編:《浙江圖書館藏稀見方志叢刊》第29冊,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1年,第226頁;又見於該書《續修德清縣志序》。

[18] 高橋繼男《索引》編號0211其引自〔民國〕《佛山忠義鄉志》,作者當爲冼寶榦,參見佛山圖書館整理的校注本扉頁,長沙:嶽麓書社,2017年。

[19] 據高橋繼男《索引》編號0081,《文安碑碣志》引自〔民國〕《文安縣志》,該書陳楨修,李蘭增等纂,參見《中國方志叢書》華北地方153號扉頁,臺北:成文出版社,1968年。

[20]〔清〕方若原著,王壯弘增補:《增補校碑隨筆》,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1981年。

[21] 《石刻史料新編》第三輯第39冊《金石史序》,第465頁;卷上,468頁上。

[22] 《石刻史料新編》第二輯第12冊,校訂本見第9026-9042頁;原本見第9043-9052頁。

[23] 羅振玉:《羅振玉學術論著集》第五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

[24] 李向菲:《畢沅<關中金石記>考論》,道光二十七年(1847),蔡汝霖、蔡錫棟與同鄉人焦興儒對所藏本進行校勘編輯,給原書增編了目錄,同時蔡氏輯錄了一卷“爲原書漏載或嗣出於其後者”若干種碑刻,作爲附記附入原書。《西部學刊》2015年第12期,第34-35頁。

[25]〔清〕靖道謨等撰:《貴州通志》,台灣:華文書局,1968年,第10頁。

[26] 劉顯世修、任可澄等撰:〔民國〕《貴州通志》,貴陽書局鉛印本,1948年。

[27] 吳宗慈:《江西通志稿》,南昌:江西圖書館出版社,1985年。

[28] 高橋繼男:《索引》編號0400019701981054

[29] 高橋繼男:《索引》編號101705560940

[30] 僅有極少數方志類金石文獻曾有過獨立的書名,夏曾德纂《城金石續考》,收錄在〔民國〕《續修城縣志》中,“及縣志出版,乃抽印單行,更題曰《城金石志》”。見《石刻史料新編》第三輯第25冊第386-387頁。

[31] 〔清〕阮元主修,梁中民點校:《廣東通志·金石略》,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1年。